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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的后殖民元素分析

来源:公文范文 时间:2022-11-04 13:50:10 点击: 推荐访问: 元素 分析 分析一个典型案例

摘 要:小说《紫色》中内蒂写给茜莉的23封信向读者展示了处于殖民统治下的非洲小村庄奥林卡的景象。在欧洲中心主义思想的影响下,殖民者在奥林卡占领领土,肆意地进行经济掠夺,破坏生态环境和奥林卡人的宗教信仰。奥林卡人的非洲中心论受到挑战,他们在受到殖民者奴役剥削的同时也遭受着西方文明的物质侵蚀和宗教输入。生存环境的恶化和物质以及精神上的殖民使奥林卡从土著人的家园沦为他们失乐园。

关键词:《紫色》;殖民统治; 欧洲中心主义; 奥林卡

《紫色》是美国著名黑人女作家艾丽丝·沃克的作品。艾丽斯·沃克是有名的小说家,其主要著作有《紫色》《梅丽迪恩》《爱与烦恼》等,其中,《紫色》是她的代表作,于1982年发表,并在1983年为她赢得了普利策小说奖、美国国家图书奖和全国书评家协会奖这三项 代表美国文学最高荣誉的三大奖。该小说采用书信体的写作手法,由90多封书信组成,其中有23封是女主人公的妹妹内蒂写给女主人公茜莉的。《紫色》兼有黑人文学和女性文学的双重特征,深刻地反应了作者的妇女主义思想。而对《紫色》的这一定位也限制了对其解读和研究的范围。

一、领土入侵

罗伯特·扬认为种族主义可以说是最为典型的说明欲望与社会生产的例子,殖民主义也是如此。殖民主义不但是一种政治经济军事行为,同时也是一种欲望的生产。在《紫色》这部作品中,这种欲望最初体现在欧洲殖民者对非洲领土的占领。数千年来,奥林卡人一直居住在这片土地上。在欧洲殖民者到来之前,这里就是他们的家乡和乐园。经济利益的驱动使得这些欧洲殖民者心安理得地把自己当成这里的主人,在这里肆意掠夺。土著居民在可可地里辛苦地劳作,然而,“他们并不拥有自己地可可地,连土库曼总统也没有。在一个叫荷兰地地方,那里的人拥有可可地”。 [1](P. 138) 可以肯定的是,荷兰殖民者并不是通过购买方式得到可可田的,而是野蛮地把土地占为己有并奴役当地人为之劳动。为了修建一条通往海边的道路来方便运输货物,他们蛮横地破换奥林卡人的房子,摧毁地里的庄稼和雨林。而为了在奥林卡所在地建立起橡胶种植园的总部,殖民者不惜驱逐所有村民。这片领土就是殖民者随心所欲的天堂。这种殖民欲望和行径看似源于经济利益的驱动,实质上源于殖民者的欧洲中心主义信念。从欧洲的角度来看待整个世界是他们本能的行为,他们潜意识中有着作为欧洲人的优越感。催生欧洲中心主义的温床是十八世纪英国的工业革命。工业革命使欧洲快速走向资本化道和海外殖民扩张的道路。十九世纪时欧洲凭借雄厚的经济实力和强大的军事力量奠定了其霸权地位。拥有霸权地位的欧洲认为扩张成功的原因在于欧洲文明的优越性,而造成这种优劣差异的基础在于人种的不同,欧洲中心主义正是在这种民族优越感上逐渐成形的。在种族和文明的优越感下,对各殖民地的占领变得理所当然。

二、经济掠夺和非洲中心主义

欧洲中心论这一谬论的盛行得益于欧洲殖民者强大的经济军事实力。与之形成反差的则是非洲中心主义。在奥林卡,白人是居于主体地位的,他们是土著居民的统治者。白人统治者对奥林卡人体力劳动的剥削和经济掠夺是显而易见的,本质上,奥林卡人遭受的就是赤裸裸的奴役。然而,这里的村民根本不谈论奴隶制,不想听到任何和奴隶有关地字眼。他们丝毫没有意识到在某种程度上他们已经沦为了殖民统治者的奴隶。在自己的家园里受到外来者的奴役,这就是奥林卡人的可悲之处。导致这种悲哀的原因之一在于非洲中心主义。正如殖民者拥有欧洲中心主义的信念,非洲居民潜意识中也存在着非洲中心主义。奥林卡人生活在闭塞的热带丛林中,但落后于时代的生产方式和生活习俗并不影响他们的自豪感。非洲中心主义的思想让他们没有危机意识。他们“很像那些回国去的白人:他们以为自己是宇宙地中心,人们所干的一切都是为他们干的”。 [1](P. 158) 所以,当殖民者把道路修到他们门前时,奥林卡没有预见到他们面临的灾难,相反地,他们满心欢喜地招待修路工人并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条路就是为他们修建的。这种愚昧的自豪和天真阻碍了他们对社会环境的认识,他们不知道他们即将失去自己的家园。在这片祖祖辈辈生活的土地上,他们需要向殖民者交付租金、缴纳水费。沉重的经济剥削使得每个人都要为白人干活,甚至包括八九岁的孩子。白人以高高在上的姿态统治着这里,不加掩饰地掠夺这里的资源,剥削人们的劳动,视这里为他们的王国。奥林卡人对此无能为力,因为在历史的发展中,他们过的太安逸,也太落后,停留在冷兵器斗争阶段的他们根本无力抵抗枪支弹药的冲击。

三、文化侵略

欧洲中心主义不只体现在领土上,更体现在文化上。“殖民主义不但涉及物质上的领土,而且涉及心理上的殖民主体关系。不但涉及经济和工业化,而且涉及文化关系”。 [2] 欧洲文明的扩张体现在物质和精神两个方面。在先进文明和新鲜事物面前,落后的非洲文明是无法与之抗衡的。尽管奥林卡人极力抵抗白人统治者的侵略,他们仍然被欧洲殖民者内化,被殖民者带来的“该死的臭东西”所吸引。桑莫尔对这里居民的遭遇感到痛心,同时为奥林卡人的反映感到失望。最初,奥林卡人羡慕筑路工人拥有的那辆自行车,他们希望自己也可以买一辆。随着殖民侵略的不断深入,“有些青年人追求自行车和英国服装、镜子和闪亮的饭锅。为了搞到这些东西,他们想替白人干活”。 [1](P. 216) 物质文明的诱惑削弱了奥林卡人反抗白人统治者的决心, 奥林卡人不但背叛了自己的信仰,也背叛了自己的生存。由反抗白人的经济剥削到心甘情愿为之劳动的转变是欧洲先进的物质文明扩张的结果,资本主义国家的物质侵略正是殖民主义机器的运作方式之一。

殖民主义机器的另一运作方式是宗教信仰。前面提到,殖民主义是一种欲望的生产。殖民欲望并不完全是简单的侵略或占领,而是一种“杂交”和“嫁接”。罗伯特·扬指出:“情况常常如此,殖民主义力量,如英国,并不消灭或破坏一种文化,而宁愿试图将殖民主义的超级结构移植过来,以便间接统治的方便,强加一种新的帝国文化模式。”。[3]不可否认,殖民者确实在奥林卡强行灌输着“一种新的帝国文化模式”。在自我感觉优越的欧洲人眼中,非洲人是蒙昧的、尚未开化的人种,向非洲输出传教士是对他们的义务,是对非洲人的帮助,是他们地职责所在,因为传教士们“能够替那些来自下层的被压迫的人们做各种好事。那些受苦的非洲人需要耶稣基督和良好的医疗服务”。 [1](P. 124) 这些传教士不仅仅包括白人,还有如同内蒂和桑莫尔这些“外黑内白”的黑人,他们一心想教化非洲人,他们宣扬自己的宗教信仰,建立起教堂,讲《圣经》的故事,全然不顾奥林卡人自己的信仰和神明,这种宗教信仰上的殖民就是在推行一种新的帝国文化模式。奥林卡遭受宗教信仰破坏和殖民掠夺的印记随处可见。在奥林卡人的文化传统中,屋顶大叶子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对奥林卡人来说,屋顶大叶子就是上帝,是他们的信仰。他们曾发誓他们住所的屋顶一定会盖上屋顶大叶子。然而,为了扩大橡胶树的种植面积,筑路工人把村子方圆几公里内的什么东西都犁掉,包括屋顶大叶子树的最后一个残根。殖民者这种行径已经不是单纯的环境破坏,而是对奥林卡人信仰的践踏。欧洲殖民者对象征上帝的屋顶大叶子树的清除也正是对他们信仰载体的清除。没有了屋顶大叶子树,奥林卡人失去了他们的上帝,他们的信仰因而无所寄托。他们被驱逐出自己的家园,住在没有屋顶的工棚里。屋顶大叶子也被殖民者运来的镀锌铁皮取而代之。当人们把这些冷冰冰的金属放在屋顶上去时,“女人们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悲伤的哀鸣。那声音像在方圆数里的洞穴的墙上回响着一样。就在这一天,奥林卡人承认:他们至少暂时被打败了。”[1](P. 211)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奥林卡人在敌强我弱的状况下无能为力,他们在这场战争中失去了他们的精神领土。

四、生态破坏

白人统治者在奥林卡的另一殖民行径是对当地生态环境的肆意破坏。“生态批评作为一种思想批评和文化批评,其目的是要挖掘和批判导致生态破坏和平衡的思想文化根源”。[4]在修通往海岸的路和建橡胶厂时,白人统治者把道路两旁的森林全部清除并种上橡胶树。整个地区是一派荒凉的景象,“古老而高大的柳桉树、各种各样的树木、猎物,森林中的一球正在被毁掉。土地被迫荒芜掉,那儿的土地上什么也没有中,空荡荡的像人的巴掌一样。”[1](P. 159) 这是热带雨林地区,房子周围本应该被树木环绕,而内蒂看到的却是“一块块石头”。为了把整个地方都中上橡胶树,“种植园主犁掉了长在蕃薯地上的农作物,用罐头盒袋装粉状食品代替,破坏了他们防止疟疾的东西”。 [1](P. 238) 千百年来,奥林卡人靠着蕃薯来预防疟疾和控制慢性的血液病,种植园主却清除了蕃薯,奥林卡人无力抵抗疟疾,在雨季来临的时候,他们“病的病,死的死,比例惊人”。白人统治者对生态的破坏不仅于环境本身无益,还对奥林卡人的生命造成直接的威胁,他们打破了奥林卡人与自然之间的和谐关系,破环了这里的生态系统。始作俑者的是殖民者,付出代价的却是奥林卡人。从生态批评上来看,欧洲殖民者对待当地环境的态度不仅仅只是因为欧洲中心主义在作祟。杰出的生态思想家和生态文学家卡森卡森认为人类竭泽而渔地对待自然,其最主要的根源是支配了人类意识和行为达数千年之久的人类中心主义。基督教是殖民者的信仰,《圣经》是被奉为圭臬的宗教读物。卡森认为,“犹太-基督教义把人当作自然之中心的观念统治了我们的思想 ”,于是“人类将自己视为地球上所有物质的主宰 认为地球上的一切---有生命的和无生命的,动物植物和矿物- 甚至就连地球本身都是专门为人类创造的”。 [5] 在人类中心主义的的影响下,殖民者对自然环境和奥林卡人的生命不屑一顾。

五、结束语

小说中白人女传教士多丽丝·拜因斯的话说出了所有殖民地的共同命运。她看到“战争的信号遍及全非洲。印度也有,起先,修一条路到你存放货物的地方,接着,你的树木给砍下来造船,打成船长的家具,接着,你的土地被种上不能吃的东西,然后,你被迫去干活。这种事在非洲到处发生。”[1](P. 212) 这是对奥林卡甚至整个非洲状况最为真实的描写,这里充斥着殖民者的掠夺和剥削,奥林卡就是整个非洲的缩影。在殖民统治下,奥林卡人的生存空间和精神空间不断地收到挤压而后相继瓦解。他们的家园最终沦为失乐园。

参考文献:

[1][美]艾丽丝·沃克著,杨仁敬译. 紫色. 北京: 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1993.

[2][英]罗伯特·扬 著 赵稀方 译 白色神话:书写历史与西方 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 2014. p.11

[3] Robert Young, Colonial Desire, Hybridity in Theory, Culture and Race, first published 1995, p.174.

[4] 王诺.生态与心态:当代欧美文学研究.南京:南宁大学出版社,2007. p116.

[5] Carol B.Cartner, Rachel Carson, NewYork: Frederick Ungar Publishing ,1983, p.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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